江洛瑶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他出神,她拿扇子轻轻给他扇了点儿风过去:“王爷?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盛玦回过神来,说道,“本王方才走神了,你说什么来着。”

江洛瑶:“信没有送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由。”

盛玦:“这也是本王想不通的地方,侯府送来的书信都是第一时间送来宁紫轩的,王府离侯府也不是很远,你给出去的信也不应该在路上丢了,京城之中,不该有狂徒赶一而再再而三地拦信……”

他这样一说,江洛瑶想起来了:“会不会因为爹爹没有认出我的字?”

盛玦:???

他一怔,欣喜之情跃然于表:“什么意思?”

江洛瑶浅浅摇扇:“我给侯府的家书用的是新学的字,爹爹估计没认出来,误以为是王爷执笔。”

“你给侯府的家书,竟然用到是本王教你的字么。”盛玦虽然是在问她,笑意却一点儿都不掖着藏着,就差直接笑出来了,“你和本王说说,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怪岳昌侯这几日看着他像是看仇人一样,自己望过去,甚至能看到对方那一脑门子火。

怕是岳昌侯以为自己拦了信,故意恶心侯府。

难怪那家父子俩,对自己的态度那么恶劣。

盛玦不觉得生气,甚至有些高兴。

——按理说,江洛瑶是不该用新学的字去写家书的,一旦用了,就表示她心里是认同自己的。

“王爷的字很好看,平日我也没什么用得上的地方,这几日写信,便用了新学的。”江洛瑶说道,“我以为爹爹当初请王爷来教我,应该也能想到这一点,所以除去第一次外,之后的家书再没有提醒过爹爹,我还以为爹爹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