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连摸了摸鼻子,是他想多了吗,这女子瞧上去并不复杂。
但皇帝不会随便找个人的呀……
“这是我军中席主簿。”陈怀指了指席连,纪盈也笑着行了礼,目光落在乖顺躺在陈怀怀里的五里。
府中仆人在门口请示,要来把五里抱下去,那仆人进来后抱起五里笑:“这猫认生得很,倒是不怕将军。”
纪盈心中一慌。
“你是才来的?”陈怀看着那仆人。
“是,两个月前刚进府的。”仆人答道,而后转身要走。
纪盈心里打鼓,还是打算先问问婚期之事,下定决心正要开口,眼前却闪过一道寒光。
一道飞镖从陈怀袖中飞出,直直打在那仆人的脚腕上,仆人顿时扑倒在地脚失了力,五里“喵”了一声径自跑开,仆人的脚处被割得鲜血直流。
“来人,带到地牢去。”陈怀吩咐着。
管家此时前来称“是”,将那满目凶光的仆人拖走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纪盈愣愣地看着陈怀,后者接过管家递回的飞镖低眸擦着上面的血迹,指间沾血,眉间无怒。
“纪姑娘莫担忧,”席连见状开口,“管家早前来信说了府中此仆有异,本就要处置的。方才仆人抱猫时嘴唇动了动,应当是念了句咒语。敌国大炎视猫为圣,抱猫之前都是要念咒的。”
“他是奸细?”纪盈问。
席连点头:“鸢城的细作多,时不时就有,往后您会习惯的。”
“那地牢是?”纪盈尴尬笑着看着他俩。
“这府邸底下就是一座地牢,随抓随审,陛下也是知道的。”席连笑说。
所以晚间她时而听到的细微声音不是错觉,是有人在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