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蠢人，”江明月嗤笑了一声，“可真正的仇人，他们不敢恨啊，所以怎么办呢？就只好给自己找个，容易对付的仇人了。”

夏阁老无从为自己的门生故吏们辩白，因为江明月的话没说错，他倒是可以诡辩几句，但没意义。

“你是为了赵西楼来的？”夏阁老沉声问道。

江明月：“是啊，我与您非亲非故，你的生死与我何干？”

夏阁老：“这不止是老夫这一条人命。”

江明月就笑了起来，说：“您都不在意他们的生死，您却要求我一个陌路人，在意他们的生死？”

这话够冷血，夏阁老又深吸一口气，道：“路见不平……”

“这不是路见不平的事儿，”江明月打断了夏阁老的话，说：“再说了，你的家人，你的奴仆，还有保运镖局的镖师，我能救的都救了，你没有可以指责我的地方。”

夏阁老又被江明月噎住了，是啊，他是没有可以指责江明月的地方，他总不能怪江明月来迟了吧？

“今晚死的人，是被你害死的，”夏阁老没法指责江明月，江明月可以往夏阁老头上安得帽子就多了，“你以为赵凌霄不会杀你，你还觉得圣上会派人暗中护卫你一程，所以你没有小心提防，所以你急着赶路，入夜之后你也不找客栈住下。”

夏阁老勉强道：“老夫就是入住客栈了，刺客就不会在客栈动手了？”

江明月：“在客栈动手，他们会有所顾及，不会像现在这样，将你们当猪狗一般地砍杀。”

夏阁老：“他们会将客栈的人都杀死。”

“哦？”江明月看着夏阁老，冷笑道：“你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人命在你的眼里啊，一文不值，客栈的人跟你有什么仇，你连假设一句，你都要咒他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