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有些灰败,道:“空出来的那几张床位是已经去世的病人所用。”

一段长长的沉默,他闭了闭眼睛,道:“这个病,我治不了。”

他不擅长撒谎,但师父说:“看更多精品雯雯来企 鹅裙依五而尔期无二吧椅这样可不行啊崎生,一个好的医者不能时时处处都说实话。”于是他便学会了避重就轻。

夫人确实安排了旁边的院子安置病人,却是出于划分轻重的目的:最初送进来的、情况比较严重的病人在医馆安置;而轻一些、晚一些来的病人则放在旁边的院子。

翠花婶问时,他心里咯噔一声,全然不敢说实话,幸好应管事应当是明白的。

江随舟确实对情况有所了解:“药还够吗?”

现在安城最大的难题除了病症难以根除,便是需要的药材大量缺乏。而且说来奇怪,知州信上说启程来安城的名医也一直没有见到。

州府城中有大量的传送法阵,按理说今晨就能到的。

崎生摇头:“正是因为药不够,所以师父才钻研改方之事,但目前只能让病人多陷入沉睡,放缓咳疾发作,却根本无法根除。”

江随舟点头。

一封来信在手边浮现,他展开看了看,道:“……我妻子那边你多照看一下,夫人寻我有事,我一会儿再过来。”

崎生欠身拱手道:“应该的。”不只是因为应管事,还是因为翠花婶。

韩岁岁冥想完就打了个呵欠,索性没事,就美美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她打量了一阵,医馆里依然灯火通明,人声不绝,原来是床头贴了一张隔音符,她揭开,直接喊:“崎生。”

却是江随舟从转角处走了过来,他温声道:“醒了?”

韩岁岁:“?你怎么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