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盼大夫能尽快把小孩子安抚住,然后立即把隔音符撤掉。

她看大夫已经到了小孩床边,便自己回到地窖口的隔板边查看情况。

外面天色将明,幽蓝天色已经可以映出花架上藤萝的叶子。

她手里提着刀,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半晌,似乎只有呼呼风声,连砍杀之声都小了许多。

应该没事吧?……!

这句话在心里刚刚说完,地窖口的隔板就被掀翻了,有一柄弯刀直接凑了过来,眼看就要划到韩岁岁的脖子。

她暗骂一声,往刀上贴了张符,径直往弯刀后面的手腕上砍去。

翠花婶这具身体灵力稀疏驳杂,只能勉强用灵器和储物袋,却根本无法支撑法诀运行。

后面的大夫同样不擅于战斗,伤者更不必多言。

只能拿符篆来拼。

那人似乎完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一柄长刀,手腕一躲,韩岁岁的长刀就划到他的弯刀上,擦出一串火星。

韩岁岁看着跳下来的蓝甲士兵,他一头编起的长发,上面用羽毛做装饰,脸上画着蓝白彩色粗线条,身形高大,衣裳上面满是血迹,暗褐色一片又一片,看上去有些狼狈,但韩岁岁更警惕他的经验和镇定。

蓝色天光从地窖口透下来,不用燃灯也可以把地窖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一群昏迷的伤者,还有一个手持长刀的胖老妇人。

他轻蔑地扫了众人一眼,提起弯刀就往韩岁岁头上砍。

力道带风,韩岁岁知晓不能硬碰,立即弯身躲过,同时手里掏出一串符篆喊着“敕”字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