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今晚放弃了, 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 快步走到门后, 偷偷打开一条门缝。能看一眼背影也好啊。

时涟就在门后,看着严苏偷偷摸摸的举动。

他不咸不淡问, “你不是不在屋子里吗?怎么还是开了门?”

严苏猛地一下就回过头。他渴望的人,就站在他身后。他有点欣喜, 却又张张嘴, 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没有走?”

时涟哼笑一声,“当然了。不然怎么逮住你呢。”

他从严苏身边掠过,走进了房间。

严苏怔怔看着时涟, 他心口砰砰急跳,呼吸急切。不知道是在为少年竟能在暧昧的夜晚, 出现在他私人房间里狂乱,还是在为兴师问罪害怕。

他脑子还没想清楚,身体却比头脑更快。他已经轻轻关上了门。

黑沉的屋子里,只有月光倾倒进来,把里面的一切勾勒出银色的轮廓。

时涟不紧不慢将严苏的屋子看了一圈,“为什么生病了?”

他见严苏低着头,也不着急。在房间里慢慢踱步。

严苏生活简单,这次匆匆赶来,带的东西更是少得可怜。所以时涟的目光一下就落在床边,那里有一幅被小心包裹起来的画筒。

画筒两端被封了起来,似乎还被烟熏过,底部焦黑。

时涟踱过去几步,漂亮的手指搭在了画筒的塑封上。

严苏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他整个人仿佛被冷水泼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