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眼睛也没睁开,按了接听键下意识就问,“季振玄?”
对面沉默了许久,然后轻轻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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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苏慢慢走回导师楼。
屋子里没有开灯。
他推开阳台门,月光冰冷无情地照进来,洒在墙角边的画架上。
画上美丽的少年依旧紧闭着双眼,散发着妖魅的气息。
严苏沉默地将它取下来。他点了一根火,将它靠到了画作的边缘。
他这辈子画过很多画,不满意的他都毁掉了。
可他不知道,原来太过完美的,太满意的,太耀眼的,也一样留不下啊。
他突然就懂了,大哥那句不要过界。
不是因为大哥的占有欲,而是已经身在地狱的他,在警告唯一的弟弟不要一起深陷暗渊。
可他已经头破血流,面目全非地挤过了那道缝隙,彻底窥视见了他那可怜又可耻的欲望。
他看见他心中的神祇,毫无知觉躺在自己面前。
他跪到了少年的□□,然后把头深深埋了下去。
他卑微又卑劣地伺候着。黑暗中他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像不能见光的野兽一样。
他覆到了少年身体上。
他已经没办法再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