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涟倒没说什么,独自上了机,在练习场里练习压枪。

纪严承最喜欢检查他用枪的熟练程度,他得赶在他回来前,尽量多的把《生命战斗》里的枪支都摸一个遍。

飞鱼在一旁看着,突然问,“你是怕纪严承回来检查?”

时涟也不意外他会看出来,淡淡道,“纪严承要求严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飞鱼低低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他对你,还是不同的。”

时涟心里一沉。

傍晚六点,时涟照例告知教练后去了网吧打工。

这两天温度又降低了,天黑得很早,街道都没几个人。

时涟拿过丢在前台的手机。

他身体出了问题,总得告知这男人。

他低头,手里打出几个字,发送短信出去——

【纪严承,你什么时候回?】

【你回来我有事情跟你谈。】

时涟把手机揣回裤兜。想了想,他又掏出来。

有些话当面不好说,也可能被影响说不清楚,不如短信里提前告知。

【我身体出了问题,会做出不是我自己想法的行为和动作。】

【它们会快过我本人的意愿,我来不及阻止。】

【如果你理解不了,你可以把我之前的所有行动,当成是你对的崇拜。】

对方没有回复,也许正在忙,可能没看到。

一直到了十二点,时涟收拾了网吧台账,再次掏出了手机。

手机上依旧光秃秃一片,没有最新信息的提示。

时涟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将手机收回裤兜。

已经下班了,他得走回青训营。

纪严承不回,应该是知道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时涟沉下眼眸,不回他信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