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纵容。

时涟和“泡泡糖”打了五六把,“泡泡糖”就极力要求下线。离开前还好心劝了一句,“你别闹了,还是早点回去,说不定他在营地等你呢。”

时涟没回答,就当没听见。

他一个人又单机练习了两个小时,才关了电脑。

外面半夜又下雨,街道上冷冷清清,湿漉漉的路面折射出五彩光芒的路边灯。

半夜一点,时涟才从网吧出来,走回青训营得差不多两点了。

青训营的大楼一如既往地漆黑一片,时涟抿紧了嘴角。

等他吗?他有什么好值得等的。

一楼大厅没有一点响动。

时涟将手藏进了衣服兜里,垂着眼眸挪动着上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人。

时涟嘴角抿得更紧。手指在兜里拽得死紧。

一点响动都没有。

让他早点回训练营干什么?

他不早点回来是对的。

他要训练的人那么多,

又不止他一个!

他又不特别——

时涟脚步僵住了。

二楼的尽头,那道熟悉修长的身影靠在墙角。

看见他,男人收起了手上的手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