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桁脸涨红了。他张张嘴,喉咙却发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眼。

时涟笑得更亲切了,【然你敢挑战我,就证明你有足够的底气。你对你的底气应该相当有信心才对,但是临到头你却怕了。所以,你对你所谓的“底牌”并不是那么自信。】

【而你的“底牌”是什么呢?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啊,是歌声。】

【治愈能力。】

【还有,你宣称的“真人鱼”。】

周予桁牙齿咯咯作响,心底的恐慌像深渊一般越来越大。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终于憋出一句话,“魏梦鱼,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时涟用手撑住下巴,笑得很是愉悦,【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揭露谜底时间还太早。你架起了战台,不对抗一番,你又怎么会服气呢?】

【你说呢?周予桁。】

人鱼银色的眼波无辜的流转,殷红的嘴唇却笑得很深。青年这模样可爱又诡魅,凡是看见他的人,都会跟着微笑。

然而周予桁却看得内心发寒,不自觉后退一步。

他恍然间有一种错觉,魏梦鱼仿佛是一只恶劣的猫,而他则是被戏耍的老鼠。

时涟也不想再废话,转头对着台上一直傻乎乎站在一旁的评审官淡淡道,【开始吧。】

他说得那么自然,俨然已经成为这场比试的发起人和主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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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想知道,时涟和周予桁的这场比试能怎么比?

很快,他们想知道的答案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