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讼茗并不惊讶,她收回点着药方的手,“皇嫂这是,不认吗……”
沈卿欢摇了摇头,将怀中一个锦盒掏出:“单凭白鹭娘一张嘴吗?”
齐讼茗失笑:“皇嫂,莫要瞧不起人了,我非月照娘,我做事向来有理有据的。”
“这般讽刺月照,她听了可是要撕了你的嘴,”沈卿欢不咸不淡的扬了扬下巴,“一千两,白鹭娘看如何。”
“区区一千两,皇嫂便想打发我?”她素来是个不好相与的。
沈卿欢知晓她会如此,前世相处来,这人便是个贪得无厌的性子,今日之事并非能了,除非她握着极为重要的把柄。
再者,她惦记裴辜元这么多年,怎会善罢甘休。
齐讼茗冷下了脸,眸光闪烁:“皇嫂拿这阴毒的药来对付太子哥哥,难道没有料想过,我白鹭定会出手阻止吗?”
“白鹭娘,莫不是犯了糊涂病,”沈卿欢面上不见一样,只叩着桌案上的锦盒道,“我心悦太子殿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又怎会来害他,再者,这妇人毒却也是一味解药。”
齐讼茗只看着她,长久未出声。
沈卿欢说的不错,妇人毒是狠辣的一味毒,可这狠辣的毒药,却也是治疗不少疑难杂症,也算是早该消失在世人眼前的虎狼之药。
而当京郊之外有不臣之心之人,暗中射杀皇帝,还是太子以身为皇帝挡住。
太子染了难解的毒,只是这毒怪得很,半年一发作,令人痛苦不已,她几近找遍了天下的神医,都没有一人有解这奇毒之法。
倒有一游医,拿出了虎狼之方,可这方子她至今也不敢给裴辜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