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中间就也又谢谨庭的手笔, 若非他那日不请自来,皇帝的态度兴许会动摇。

谢谨庭把玩着手中那枝寒梅, 随意道:“丞相是叫咱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为秉笔所用。”蒋世泊看着他道。

“子玉哥哥。”沈卿欢再也沉不住气了, 惊道。

蒋世泊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 沦为谢谨庭的刀能是什么好事, 他竟然会这般说。

“欢欢,你怎能叫哥哥眼睁睁的看着……”蒋世泊喉头滚了滚,眸光从她身上错开,“此事你莫要掺和。”

沈卿欢袖中的手缓缓收紧,当初谢谨庭提起此事之时,她便没有考虑过。

两世,她怎能自私到让子玉哥哥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冒险,倘若真的到了谢谨庭的麾下,一旦被朝中党羽有所发觉,面临的将是万劫不复。

谢谨庭微微颔首,语调清淡:“好一个兄妹情深,丞相大人考虑好了没有,咱家不等人。”

谁敢让他等,这全然就是一个煞神。

不顾沈卿欢眼神中的情绪,蒋世泊正色道:“我做你的爪牙,请秉笔,帮欢欢。”

谢谨庭手上的动作一顿:“啧,爪牙未免有些太过难听了。”

可不就是爪牙,沈卿欢心想。

倘若蒋世泊落在他的手上,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吗,怕是要惹得一身腥臊了。

如今东厂的形式不大好,树大好招风,如今多少人虎视眈眈,皇帝也颇为忌惮,宫里哪个不是手眼通天的,若他堂堂丞相为宦官办事,岂不被天下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