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庭没有接他的话:“既然没有子嗣在太后手中,那干爹何必畏手畏脚。”

“一句两句说不清,但你切不可为难太后。”杨曙光看着他一字一句。

他敛着眼眸,许久才道:“但愿咱家不会忤逆干爹吧。”

将军府。

廊腰缦回,偌大的清音园里宾客满座,男女席只以一张硕大的屏风隔开,但那张价值万金的屏风以细丝勾成,上面绣着精致的逐鹿图,呼吸可透,倒也遮不住什么。

这幅半遮半掩的朦胧全然能透过,也正是将军夫人要的效果。

“我还只怕你不肯来。”赵兰衔见着她来,属实有些吃惊。

沈卿欢掩唇轻笑:“你不喜这样的热闹,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要无趣死了。”

“好姐姐,还是你最疼我了。”赵兰衔亲昵地挽着她小臂,而后狡黠的眨了眨眼,“说罢,今日这趟是专程为着谁来?”

她这些时日忙得很,赵兰衔知晓,若非是有正事,她也不能这么爽快的前来。

被她戳穿,沈卿欢勾着唇角道:“你要还认我这个好姐姐,就快快让我趁着宴会去见丞相罢,再晚些,我怕是要被和亲队伍送到流竺了。”

她如今玩笑着讲这话说出口,赵兰衔还是面色凝了下来:“太子殿下他……”

见着沈卿欢微微摇了摇头,赵兰衔简直要冒出一股无名火:“姐姐,男人就是这般无用的东西,而今姐姐碰上这档子事,太子殿下竟是不打算出手,可见男人还不如咱们自个,就这样,母亲还要搞得如此声势浩大,要为我选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