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世泊的心思很明确,而今朝堂只有谢谨庭能掣肘于他,两人亦是无时无刻都想除掉对方,若非是谢谨庭这些时日威胁着缓缓,他还会为朝局考虑着。

他的话叫皇帝眼前一亮,皇帝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抚掌大笑道:“对,这是个不错的法子,谨庭最是游刃有余,这事交给他错不了。”

不损一兵一卒,又不用给他扣上昏君的罪名,这简直一举两得。

蒋世泊见状,暗中松下一口气。

却不想,在他以为此事将要化解之时,半路杀出了谢谨庭。

“咱家听闻,陛下正为一事发愁?”人还未到,令人阴寒的声早已传到了宣政殿,少数大臣不免跟着颤了颤。

皇帝非但没有害怕,他起身疾疾朝着门口走了两步,旁人看他如蛇蝎,皇帝看着他,宛若瞧见了神邸。

“谨庭便是及时雨啊,”皇帝有些嫌他不急不慢,上前向扯他的衣袖,却见他眉头轻轻皱起,这才讪讪缩回了手,“你是怎么想的?”

皇帝眼中带着希冀,想从他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没有半分当年驰骋沙场的魄力。

谢谨庭眸中的嫌弃一带而过,没有正面回答皇帝,淡声道:“丞相的意思是,让咱家去寻流竺国谈和?”

蒋世泊温和的眸子早已淡下来,一错不错的看着谢谨庭,应声道:“并非如此。”

谢谨庭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坐在左侧的紫檀雕镂椅上,掸了掸肩头的薄雪:“那丞相便是想,让咱家仗着胆子去寻流竺国,逼迫他打消着念头了?”

“秉笔这话便难听了些,”蒋世泊油盐不进,他冷着脸道,“朝廷上下只有秉笔有这本事,难不成真要看着太子妃被他们掳走,这可是打皇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