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欢趁此空档,头也不回的跑去,只留抹月白的倩影。

李继妄见状,面色有些僵硬,半是为沈卿欢的大胆提心吊胆,半是担忧干爹这副模样。

他朝着谢谨庭递过一方干净的帕子,斟酌着开口:“干爹。”

手心还带着她的余热,谢谨庭却无想象中那般嫌弃。

他看着掌心隐隐泛了红,心头也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罢了,若非是看在当年的情谊上,她早就丧命于他手了。

可这都不妨碍她是个不识好歹的,手心的齿痕渐红,分外冷白的手带了些血色。

她是有虎牙的,掌心的红痕昭示着她用了几成力气,谢谨庭看着手心濡湿的痕迹,良久,又不满的发声:“啧,傻猫。”

他好心帮她逃过一劫,她却不领情,可不是傻猫吗。

李继妄的帕子他没有接,亦没有像往常那般擦了又擦,只接过他手中那柄伞,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沈卿欢方将衣衫换回来,接过赵兰衔的那盏热茶,心有余悸的道:“两个杀神,当真是阴魂不散。”

这话主要是说裴辜元,毕竟不论她去哪,总也能碰见裴辜元,京城这么大的地界,怎么就日日都能瞧见。

赵兰衔只笑了笑,毕竟是夫妻之间生了小嫌隙,她到底一个外人不能说些什么:“姐姐,今日我是来给姐姐送东西的。”

沈卿欢微微诧异了一瞬,看着她一脸郑重不禁失笑:“什么事能叫你这般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