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端坐着的威严帝后,俨然是两具傀儡,任东厂太监操控的傀儡。

谢谨庭仿佛被一束看不见的光辉包裹,整个人宛若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只是这话却叫人们软了腿脚。

人人都知晓,皇后如何看中这个侄女,而今却由着谢谨庭将她身边的侍女带走。

大殷要变天了,人人自危。

沈卿欢满心都是疑惑,她不知晓谢谨庭为何会出手帮她,他分明不在意这些的,她如今也只不过是他可有可无的存在,为何会出手引发这般大的慌乱。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道嘲讽的笑:“娘娘吓坏了?”

沈卿欢一顿,转身看着他道:“不曾,只是未看清秉笔如何出手的,深感佩服。”

谢谨庭长睫微垂,眸中的戏谑不加掩饰:“既然咱家帮娘娘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娘娘想着,该如何感谢咱家。”

今日他似乎心情不错,也乐得同她多说几句。

沈卿欢也趁此机会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

他今日鸦青色棉氅的暗底银丝绣了白鹤,在夜明珠与琉璃灯的照映下栩栩如生,配上其里象牙白的交领长衫,腰间坠了枚羊脂玉,越发的宛若神邸。

可是这神邸的话虽是听着带了笑意,却要在心中过个千百遍才好回答。

免得招来血光之灾。

“我心中自是感激秉笔,秉笔想要什么便说吧。”沈卿欢说着,起身将手边那盏玉壶拿起,只听酒液入盏,酒花浮起,又纷纷溅起,酒花亦是破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