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宫宴可没有这一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眼眸同那边的谢谨庭相撞,他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枚玉戒。

那青玉戒一眼便能瞧出是上好的玉料,在他修长微凉的指尖上转了几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这温润的光泽亦给谢谨庭镀上,他像是暗处的掌控者,来往宾客都被他缀上了不可见的细绳,只要他来了心思,轻轻一拽,所有人都会跟着他的动作活动。

酒坛不会自己炸裂,是谢谨庭的手笔。

“他为何要这般做……”沈卿欢喃喃道。

似乎是回敬她方才震惊的眼眸,谢谨庭抬眸朝着她压了压唇角。

阎王一笑是要人命的。

上首的皇帝皇后俨然还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什么,皇后见着自家侄女手上浮现这般多的血泡,吓得花容失色:“宣太医,快宣太医!”

谁能想到,原本是该着歌舞升平的宴会,而今不知是怎的回事,好端端的酒液宛若滚水一般将人烫伤,人人都知晓此事不寻常,却没人敢深深去细想。

皇帝沉着脸攥住皇后的胳膊,生怕她再进一步动作:“此事不可声张。”

此事若是拿到明面上来说,自然会牵扯出多重势力,届时怕是难以善了。

身旁的侍女急匆匆的回来了,附到她耳边轻言了几句,将方才发生的事都交代了。

皇后闻言一怔,后怕地咬紧了牙关:“将郡主带下去好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