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桃之所言昨日之事,不禁叫她心被揪起。

她不知晓谢谨庭派来的人究竟对裴辜元说了些什么,若是在为她开脱,此刻裴辜元又为何不来,眼下是他需要尚书府势力的时候,不该将她晾在此处的。

想必谢谨庭是只为自己开脱了罢,毕竟顶着这般名号,还要多分心神去管顾朝堂。

沈卿欢心中暗暗唾弃,死太监,说好的一条船上呢。

也罢,他虽可怖,但她也不是吃素的,过些时日便是她的生辰宴,那日她定要趁着胡姬的到来拿回掌控权。

“康德,方才派你去打听的事如何了?”沈卿欢想起前些时日的主意,心下稍稍缓了缓,端起窕儿送来的那盏血燕人参羹。

她前世畏苦,口味身边人都记得。

康德面露苦色,似乎怕被她责罚一般畏畏缩缩的:“娘娘,奴才去问了,如今京城可当下的地方,除了京城地段极好的两个铺子,便只剩京郊一片片荒野。”

沈卿欢了然,果然不出她所料。

前世郡主同富商打赌,便将郊区的片片荒地收入囊中,起初这荒地郡主并不看好,可后来江南闹了瘟疫,周边各州纷纷将流民安置,京城便也过分热闹起来。

而那片荒郊便成了京城杂货铺,往后几年最有名的胭脂铺便是在此发家。

她只叫康德去查,却未曾告诉他为何,康德也只当她是心血来潮,想盘下几间铺子,但她专程叮嘱,凡是北五街权贵之地的铺子不要,京城最繁华的那条街不要,他思来想去也只有京郊了。

这话说出了口,康德战战兢兢的等着她训话,半晌也不见杯盏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