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未能同众人设想的那般。

裴音嫦呆呆地看着那个背影,直直被杨嬷嬷叫回了神:“公主,太子妃这,还罚不罚?”

裴音嫦摸不准他的路数,更不知晓他这话到了有什么深意,看了护在沈卿欢身前的两个侍女一眼:“罚,动静小点。”

“堵上她们的嘴。”杨嬷嬷当即吩咐道。

沈卿欢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破口大骂:没心肝的阉狗!

将迈进宫门之时,一只不怕人的小小鸟雀落在他肩上,轻轻啄着他的耳垂。

李继妄紧跟着他,低声询问道:“干爹当真不管?”

谢谨庭没应声,耳边充斥着女子带了恼怒的声音,正是一口一个阉狗骂得欢。

她骂他阉狗,好得很,那便给她个教训好了。

复道上独留裴音嫦一行人盛气凌人的身影,沈卿欢将那根银针卷起,瞄住她的肩胛。

这还是当年蒋世泊叫她自保的招式,却从未派上过用场,而今她亦是不确定究竟能否万无一失。

稍有失手,后果难料,可在不走,被皇后责怪是大事,今日宫中该有一出大戏。

“欢欢!”一阵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焦急,沈卿欢扬头朝前看去。

听闻这个声音,裴音嫦显然比她更为欣喜:“子玉哥哥!”

蒋世泊像是没有注意到压根没有注意到面前的公主一般,直直的朝着沈卿欢而去。

她只知这位兄长后来位极人臣,都能与东厂抗衡,而她在后宫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