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桃之接道,“太子殿下声称定要见一见掌印夫人。”
啪嗒。
沈卿欢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案上,颇有几分不悦的皱起了细眉:“掌印可知晓?”
此事若是并非空穴来风,谢谨庭定是知晓的,而在当时便该告知她此事。
“掌印知晓,可掌印未曾表态,只说娘娘决定即可,不用事事过问他。”桃之为难的皱起了包子脸,“小姐定是不愿见的。”
“那便见上一面。”沈卿欢微微一笑。
她原想着凭什么他要见,她便一定要去让他见,可如今想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为何不见,她到想看看,这位先夫最近过得如何。
宫中的局势却没有这般轻松了。
皇帝殁。
宫内好歹还有皇后撑着,命太监们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挂满了白绸,象征着帝王的逝去,宫内无不是一片哭哭啼啼,压抑的要命。
“掌印,眼下该当如何?”李继妄低声问道。
谢谨庭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面如枯槁的皇帝,他就这样躺在龙床上,地上满是披麻戴孝的嫔妃们,她们哭作一团,只是不知是哭的帝王,还是哭的自己。
皇帝死前未曾留下什么遗诏,只曾抓着皇后的手说,一切听凭谢谨庭安排。
他至死都不曾相信两个儿子,而是选择相信了谢谨庭。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愉悦地轻笑了一声:“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