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 谢谨庭也不恼:“看来那同心球娘娘不是很喜欢。”
“同心球至少三层,那不伦不类……”沈卿欢正欲反驳,更是蹙紧了眉看着他, “你不会又要收回吧?”
她看贼一般看着谢谨庭, 对方却淡笑:“那娘娘就是满意了。”
看他这幅模样,沈卿欢说不上来的恼人:“秉笔既是不喜我, 又何故纠缠, 您拿我当外人,我们也没什么好说了。”
说罢,她别过了头, 眼眸却有几分酸意。
却忘了, 起初是谁先纠缠了谁。
谢谨庭向来不会低头, 他这么一个傲骨之人, 今日来寻她说话,便已是纡尊降贵, 她这般说, 谢谨庭定是会冷笑一声走掉的。
她不希望他走, 可又想借此机会搏一搏。
沈卿欢心中自嘲, 赌什么,在他心中的地位吗?
若是他心中有自己半分,何至于还要去和亲。
沈卿欢从未如此矛盾过,她向来爱憎分明,却不知自己此刻在犹豫什么。
她心中不断默念,自己不会喜欢谢谨庭分毫,两人一起不过各取所需,仅此而已,大仇得报,便将毫无瓜葛。
耳边没有传来皂靴踏雪的咯吱声,沈卿欢闭了闭眼,背过身道:“承蒙秉笔关照,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方。”
寒风不知吹了多久,耳边的脚步声终远去。
她吐息了几口寒气,回头望去,早是空无一人。
眼角微微有些发凉紧绷,她才反应过来般以指腹轻拭,却发觉是不知何时干涸的泪痕。
年节,除了太子府的冷清,一切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