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活该她被主子喜欢。

李继妄将坐墩抬来时,亦是被收买的套出不少话,沈卿欢不禁想,是她太有做糕点的天赋了,还是谢谨庭身边的人不够忠心,怎么问什么说什么。

她握着手心那雕得精致的象牙球,朝他笑了笑:“劳李秉笔跑一趟,还请李秉笔替我谢过谢秉笔。”

她倒真没想到谢谨庭有这么巧的手,说着,她扬了扬手中那只精巧的象牙雕。

李继妄欲言又止,只道:“好。”

两更。

沈卿欢心中满是信中所提及的书房,她太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能扳倒裴辜元,裴辜元是她心中横着的一根刺,这刺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没有唤醒桃之窕儿,她起身燃起一盏烛火,换上那一袭朦胧红艳的襦裙,对着铜镜斜插了一根玉簪,披上了一件兔绒白氅便提着灯笼出了门,

谢谨庭扶着额角,正是看得头疼,听门外敲门不悦道:“何人?”

“是我,秉笔。”门外是软声应着。

“……进来。”

门开,她便见谢谨庭正皱着眉,左眸前像是横着一层琉璃,给这原本暴戾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增了几分烟火气,那双桃花眸也连带着更勾人了几分。

“夜访堂玉轩,娘娘想咱家了?”谢谨庭看着她步步走近道。

端着这么一副好皮囊,说出的话却这般混账,沈卿欢只当没听见:“秉笔深夜还要批奏折,我自然该伴左右,秉笔再蹩着眉头,只怕惹得我心伤,有解语花相伴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