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庭,你不觉得这位娘娘眼熟吗。”王淑兰上前几步。

她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他瞭了一眼:“伯母大病未愈,林嬷嬷,扶伯母回屋。”

这位王伯母分明不像是在撒谎,可她与谢谨庭还有什么渊源吗?

看着腕子上那水绿与微透的正紫相衬,沈卿欢不由地思绪渐远,如果,如果两人早就见过的话,她兴许会央求着祖母,求她把谢谨庭一并带走,免得他受尽非人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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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便是这般养病的吗。”谢谨庭斥道。

两个年岁大的摸嬷嬷忙认错,直说再不会擅自将她放出来。

堂玉轩没了那只狡黠的猫儿,只剩下枝子被大雪压折,兀自掉落回白茫的声音。

这些都是他本不打算让她知晓的事情,可那人有意如此操控,有些事是不得不做了。

他向来身不由己,最后一次肆意的时候,便是毅然决然带着简陋的包袱踏上上京的路。

恶伯母觊觎家产,害的他家破人亡,秋闱方过,他从考场出来,便问闻父母皆被处死的消息,这莫须有的罪名,与那县官丑陋的嘴脸,他永生难忘。

他们解家原本也是地方大族,有着世代承袭的爵位,可时间久了,原本的大族也渐渐败落成了这般模样,大房虎视眈眈,父亲本就有意将家中爵位让与长兄,虽祖训是能者居之,可父母无心争这些,却不想,这王氏是个心狠手辣的,竟为了这些筹谋一场大戏。

上京,入宫,做太监。

他只是为了保命,也听说,他的小恩公就在京城。

第37章 第 3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