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谢琼婴这会还生不生气,若是生气她又该如何?又能如何?
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了。
过一会,察觉到宋殊眠又没了动静,谢琼婴睁开了眼,一醒来他的眼中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见到宋殊眠正无措地看着他,便知道宋殊眠是在怕他秋后算账,他没什么表情,只温声问道:“身上还疼吗?”
谢琼婴的嗓音哑得不像话,如同是被砂纸磨过了一般。他带病看顾了宋殊眠一夜,现在的身体状况当然算不上好。
宋殊眠见他问自己疼不疼,只是如实地点了点头。
谢琼婴听到这话竟轻笑了一下,他道:“既知道疼,为什么还要应?”
宋殊眠被谢琼婴枕在怀中,听到这话有些怔愣,外头的阳光势头很猛,钻进了屋子,落在了床前的地板上头,这样耀眼的光,却还是暖不了宋殊眠的心。
谢琼婴的声音极尽的温吞,但宋殊眠却生出了一股恶寒。
“为何要应?难道你不明白吗?”
谢琼婴的声音似乎呓语,在她的耳廓响了起来,他道:“我不想逼你的,你要我敬你重你,可为什么我都这样做了,你还是不满意,你还想要我怎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