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婴这人厉害就厉害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厉害。只要他肯争,愿意争,他们便都争不过。
谢琼霖回到春熙堂的时候,明氏正在桌前做着小孩的衣裳,而品哥儿正坐在床上玩着些小玩样。
见到谢琼霖回来,明氏只是抬眼瞥了一眼他,也没甚什么情绪,她近来孕吐得厉害,吃点东西就吐,谢琼霖这些时日也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分明被革职在家三月,却还整日不着家。
谢琼霖察觉到了明氏思绪不对,从背后抱了上去,拿走了她手上的绣品,柔声说道:“不是让你别绣这些了吗?有了身孕的时候最是碰不得这些,万一把眼睛绣坏了可再难好。”
明氏见他如此说,也终有了几分委屈,“你总是这样说,可是我挺着肚子,你不叫我往外出,自己却是成日的往外头跑。殊眠也不跟我亲近了,那我在家里头还能做什么?一天坐到晚陪着品哥儿?”
提起宋殊眠,谢琼霖的声音冷了一些下来,“她这样的人你同她亲近些什么?门户不高,丧父丧母,心肠歹毒......”
谢琼霖话还未曾说完,就被明氏打断,她的语气带了几分不可置信,“郎君,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他们成婚几年,明氏从上一回谢琼霖打过宋殊眠之后,便觉得他越发陌生,这一回他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说,活像个市井小人。
谢琼霖自知失言,可他却不觉哪里有错,他松开了明氏,话也生冷了一些,“我是你的夫君,你不站我这一头,站她那一头?”
明氏起了身,“我没有站她那一头,是你不该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