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极烈,妖又倒的太快,晏停云呛咳起来,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他颈间。
他好像燃烧了起来,带着一点痛意。酒气上涌,恍惚间,晏停云又看到小姑娘身后涌起黑雾,狼顾而视,发出一声尖啸,四周的魑魅魍魉、幢幢黑影如潮水般遁入虚空。
晏停云笑了起来,身子软下去,向下跌落,又被人抓在掌中。他的颈弯折如断,手却不知何时抓上了她的衣角,身子细微颤抖着,眼间依稀有晶莹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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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好像幻梦,是金翅迤逦的蝶,一抖落翅膀,金粉簇簇而落,熠熠生辉。
晏停云坐在庭院的青石板上,细细打磨着手中的长木。他在做一架秋千,却不算打紧。那小妖拽着一根绳子也能荡个高兴,他便只当寻个事情做,却也很细致,生怕有一根木刺没打磨干净,扎碰到小妖的手。
日光晴软,照在这一方小庭院里。花木幽幽,刨木花的叮叮当当声也成了一首乐曲。晏停云有点累了,抬头看坐在栏杆上的小妖。
她遥遥望向浓绿的远山,颈上挂着只银项圈,像是山间蜿蜒而过的银带。一身苗女的衣裙,昳红、明蓝,是大团大团开放的花,片片纹绣,条条彩缕,秾艳而张扬色彩那样适合她。
小庭院里,淙淙溪水绕着盛开的花木流过,她的脚便垂在水面上,时而会有银色的游鱼跃起。风吹拂的时候,院墙上的木香花散落下来,落在她绿鬓颈间。
“喂,发什么呆,秋千做好了没?”妖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头看向他。
晏停云又低下头刨木花,好脾气的七恶峮污二司酒零八一久尔追更最新肉文应声,“就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