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他开口问询。
“那中探花的既为舵主,漕帮之中也不知有几人与他一般想法……他们如何与广信结交,又想做什么,谁起的主意,又是谁在其中穿针引线。阿观,我听说以杀能止杀,我愿试之。”
“你不管我了么!”
漕帮的势力广布江南,刀客却是独身,便是她有绝世的功夫,魏观又如何不忧虑。
更何况,她要以一人杀众人,若是做成,是何等的本事,何等的猖狂。如何教人不嫌恨,如何不畏惧。
蚂蚁虽微,蚁多食象。魏观几乎恨她。他恨刀客招惹风波,恨她百无忌讳,偏却不敢斥她太狠,唯恐惊动了神灵,当真为她招来不详。
百般滋味搅在心头,他的胸腔剧烈起伏着,声音像是提着剑从金石上划拉过去一般,尖锐刺耳,既怒且苦,既忧且怨。
肥猫一下子炸了毛,从刀客身上跳下去,一溜烟的跑出屋子。
“阿观,你不要担心,此事不会耽搁太久,我也会珍重己身,绝不会有事。”
“你让别人去做!”魏观狠狠咬着牙,紧盯着刀客,恨不得用目光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好教她吃个什么教训。
刀客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面颊,又轻轻叹了一声,“阿观,若人人教他人去做,那便无人去了”。
魏观的面容惨白了下去,他知道,刀客心意已定,此事绝无回旋。忧与惧涌上心头,将他整个淹没。
他想求她,求她从刀尖上下来。江湖人怎么活,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可她便是这样的刀客,心净澄澈,光华灼灼。
魏观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