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每过去一刻,青毓的血便要多流一些。
苌舟心疼地触着青毓的侧脸,这样一碰,冰冰凉凉的,再也不似从前那样有温度。
受如此重的伤,应该很难受吧?
苌舟心间被一块接着一块的巨石压着,令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身后涌来株镜磅礴的灵力,如柳条般将青毓裹了起来。
这种脱髓之术,苌舟是不会的,株镜总有一些特殊的术法在,他和颜侨有默契,苌舟却不懂,只希望这术法能让青毓好受一些。
大概是苌舟的殷切期盼起了效果,脱髓之术施展后,青毓的血终于止住了,那些如柳条般的灵力还将床榻上的血洗涤后重归于青毓体内。
如此,青毓即便苏醒了,灵力和修为也不会下降太多。
株镜见术法有效,鄙夷地斜了颜侨一眼,“就你还自称上仙界医术前十?”
都不如他一个不懂医术的。
颜侨闭了闭眼,努力压制着不发火,“纠正一下,不是我自称,是众仙评的!”
株镜更加鄙夷,“那也是你干预众仙的决定……”
苌舟现下心情稍稍舒缓了些,已经开始无视身后颜侨和株镜的对话,他们二人说的话,没一句是苌舟想听的。
苌舟只关心青毓的伤势,“他什么时候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