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想继续下去,还是想要拒绝。

于是霍老板多了一个兴趣。

——逗弄兔子。

因为养兔子太有趣,霍老板放弃了离公司更近的公寓,住在颐园的兔子窝里。

连着加班,晚上应酬,飞国外没倒时差,也要回一趟颐园吓唬兔子。

秦一一开始还不习惯多一个人。

下班会不自觉地等公交,想回之前的小出租屋去,看见孟司机把黑色奔驰停到面前,才想起自己是回颐园的。

夜里被霍老板折腾到睡沉了,有时候早上迷迷糊糊的,生物钟催促他起床上班,下床穿了一只拖鞋,才后知后觉自己换了老板,不用早九。

特别是霍老板最初要来的时候,也不会通知秦一,总是突然就进了公寓,突然从后面抱住他。

秦一吓得心脏猛跳,还被霍老板掐着下巴亲。

亲着亲着,大手就摸进他的衣服里,变成另一种更亲密的肢体接触。

因为一个人住惯了,秦一有时候上厕所会忘记关门,然后一转头就看见霍老板盯着他,漆黑的眼瞳满是幽深。

也因为一个人睡习惯了,秦一晚上偶尔会扯霍老板的被子,有两次还不小心把霍老板踹下了床。

但秦一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是霍老板半夜突然回来,进卧室也没声,突然地就攥住了秦一的脚踝把他往床尾拽,高大的身影还压下来。

秦一以为是鬼,惊慌失措间还有点生气,心想哪来的鬼不讲道德,三更半夜吓人,下意识就给了霍老板一脚。

正正踩在胸膛上。

应该疼得够呛。

“砰”地一声。

在静谧的夜里,几乎是巨响。

“兔子。”

霍老板嗓音又低又哑,幽深的眼瞳盯着秦一,把秦一盯得发毛,小声惴惴地连声道歉。

霍老板当然不接受道歉。

——只接受肉偿。

还是一番毫无讨价还价余地的单方面割地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