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安浔接话,闫贺安自顾自摸摸肚子继续天马行空念叨:“靠我真的好饿,刚才闻见泡面味我更饿了,这附近有什么吃的啊,骑过去吃点儿呗,我请客。”
他叨叨个没完,安浔好不容易插进去一句:“你肺活量不错。”
闫贺安:“?啥意思。”
安浔跨上单车,踩着脚蹬子陈述:“话太密。”
闫贺安假装听不懂:“又找借口夸我呢?”
安浔澄清:“我没夸你。”
闫贺安一脸’我理解’:“别不好意思啊。”
安浔:“……”
他干脆直接嗖地骑了出去,不再跟闫贺安进行这种没营养的小学鸡对话。
两人在夜色中顺入人流。
临城没有大城市的繁华霓虹,二中附近是车最多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他们出来的晚,下班高峰期只剩下尾巴,学校里一涌而出的学生也不见几个影子,零星骑着小电驴的上班族比踩着脚踏车的两人要慢。
闫贺安弓着背站起身,猛踩着脚踏车从安浔身边越过,留给安浔一个校服飞扬的背影。
安浔被风吹得眯起眼睛,将吹乱的刘海往后随手梳理了一下,握着握把撑起上半身,呼啸着略过一个个面色疲惫的上班族,追逐着很快赶上闫贺安。
两人较劲一样,你追我赶,又没有过多的火’药’味,更多的是一瞬扬起的少年意气。
临城的晚风又急又温柔,把迎面而来的灵魂瞬间失重般不管不顾扔向天空,再把急速坠落的灵魂用双手轻轻托起。
于是人们轻飘飘的失重,人们踩着落叶坦荡地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