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说得坦然,不像是在骗他。
他可以继续问,说不定安浔会告诉他。
但是闫贺安盯着安浔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最终只是确认了几句:“你确定没事儿?现在一切正常?”
安浔难得耐心地点头:“嗯,我确定。”
“……行吧。”闫贺安放松下来,锤了锤有点酸痛的肩膀,眉宇间明显有点儿疲惫。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低咒了一声,“我靠,三点一刻了,这还睡个屁。”
安浔揉了揉眉心:“今天麻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闫贺安对安浔这种客套礼貌的态度特别不爽。他压着那点儿不爽,顾忌着安浔也算个病号,心平气和地问安浔:“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一块儿打车回去,你要怎么回?”
安浔有问有答,很显然早就想好了:“来的时候我看见了,路口有共享单车。”
“……”闫贺安忍不住想爆粗口。
他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安浔:“……你他妈真的有病。神经病。”
闫贺安面无表情,低头点开微信:“你家地址发我。”
安浔:“……真不用。”
闫贺安没抬头,嘴角边儿挂着点儿冷笑,忍着暴躁叫网约车。
刚才那辆还没走远,往回赶速度还挺快。
“那你别发我地址了。”闫贺安没什么表情,低头看向安浔拉着他的那只手,转而用自己另一只手抓住了安浔的胳膊。
刚才拉着闫贺安出来忘记松手,安浔沉默看着闫贺安反过来抓住他,不解地看着他:“你干嘛?”
“你既然不发给我地址,那你今晚别回家了。”闫贺安眯起眼,陈述句不容反驳,“你每天两点下班,一大早就去学校,不回家你爸妈也发现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