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闫贺安画得有点儿太好了。
好的出乎了安浔的意料。
更重要的是,张尧可能看不出来,但安浔看出来了。
他画的是安浔。
闫贺安画了一人一猫,穿着校服的男生蹲在一只胖胖的猫咪跟前,伸出手揉着小猫的脑袋。
画面意外的温馨,寥寥几笔,栩栩如生。
安浔不知道闫贺安是怎么看到这一幕的,画的视角看上去是从高处。
多半是从教室里无意间看到的,那闫贺安理应看不清安浔的表情。
可是他这几笔画的极富神韵,如果不是观察细致,那大概称得上“灵气逼人”。
闫贺安没学习,上课开小差,张尧本来该生气的。
但张尧看清这幅画,惊讶更多。
闫贺安显然是随手勾的草图,张尧不懂美术,也看得出闫贺安有深厚的基础,一看就有系统学过。
在他开口之前,下课铃适时地响起,闫贺安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仰头刚好跟张尧对视上,差点闪了脖子。
他吓一跳,那句“我草”到了嘴边,堪堪咽了回去。
张尧盯着他欲言又止,看了他老半天,最后扔下一句“下次别在我课上画画”,就宣布下课,抱着教案走了。
在闫贺安伸懒腰之前,安浔就收回了视线,没有问闫贺安为什么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