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贺安无语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靠着椅背把腿一抬,椅背往后仰了个三十度角,总算能搁下他整个人。
他两手抄着裤兜,椅子慢悠悠地晃荡,悠闲地跟度假一样。
他视线一转,落在同桌身上。
临窗光线好。闫贺安也算见过不少人了,没一个白的像安浔这样,给人一种皮肤薄得透明的错觉。
安浔坐得不算笔直,挺随意的,桌子对他来说高度也显而易见的不合适,但他挺会解决问题。闫贺安视线往下一扫,看见桌腿下面垫着四个小木头块儿。
他桌面上很简洁,用什么摆什么,多余的一件不往上放。
手里握着的那支笔是最简洁的纯黑中性笔,毫无个人特色。
见安浔在做卷子,闫贺安脖子一伸,在他左后方正大光明地偷看。
安浔做题没过程,闫贺安就看到他不停落笔,CAACC的,跟瞎填一样。
闫贺安忍不住问:“你胡乱选的吧?”
这么快按照他的认知连题都看不完。
安浔头也不抬:“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真棒。”
闫贺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安浔对他不太友好,拐着弯骂他不聪明。
他实在无聊,从书包里跟拆盲盒一样随便摸出一本教材,翻开第一页。
闫贺安一脸认真地把第一行看了三遍。
看完他扭过脸问安浔:“你有散利痛吗?就那个止痛药。”
安浔笔尖一顿,终于给了他个正脸:“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