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贺安气得七窍生烟。
他没觉着自己有过剩的正义感。
他只是,一个正常人。
一个正常人看到这种事儿,都没办法坐视不理。
闫贺安不是一个脑子里各种弯弯绕绕的聪明人,他能想到的最痛快的也最直接的,就是把项邵阳这个孙子给狠揍一顿。
想起他干的那些人渣事儿,揍他都完全不解恨。
这一顿揍确实让项邵阳老实了一阵子。
闫贺安拳头硬,家里也厉害,项邵阳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他。
任乔过了一阵子正常的校园生活。
那一段时间,闫贺安不放心,每天都待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跟了一个月,闫贺安也算是仁至义尽,觉着时间这么久了,应该是真的没事儿了。
他好多天连篮球场都没去,想着项邵阳应该是被揍怕了老实了,也明确警告过他好多次再靠近任乔的后果了,就没再一直跟着任乔。
毕竟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总不能跟任乔一辈子。
结果他低估了人性的恶。
当天晚上在篮球场打完球,闫贺安才看见之前问过情况的哥们儿给他打了好多个电话。
项邵阳去堵任乔,任乔从二楼窗户跳出来,摔断了腿。
闫贺安那天晚上抽了两包烟,头一次认识到从骨头里坏的人是不可能真正悔改的。
他不是该揍。
他是该死。
项邵阳被闫贺安揍了个半死。
他被揍得太狠住院了,肋骨断了三根,鼻梁骨也断了。
闫贺安问清了任乔受伤断的是哪条腿,把项邵阳那条腿给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