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把闫贺安的脑袋啪地推开,“到站了,下车。”
闫贺安活动了一下枕了安浔一路有点儿酸痛的脖子,利索地抓着栏杆起身,一步迈下两个台阶,站到了车后门。
下车之前,闫贺安朝司机随手挥了挥打了个招呼,“走了啊师傅!”
司机一脸懵逼地抬头看了眼后视镜,朝闫贺安下意识地笑起来,摸不着头脑地点了点头。
安浔跟着闫贺安下了车,对他这种跟路过的石头都要打招呼行为,逐渐习惯。
“然后往哪走啊?”
“跟着我。”
“哦。”
挺幽默的,真正住在这里的住户不认识回自己家的路,反倒是只来过两次的安浔笃定地在前面领路。
闫贺安跟在安浔后头,嘴上闲不住。
“你经常在这附近活动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去我家怎么走。”
“临城就这么大。虽然我没有离家出走过,但我也有坐过双层巴士。”
安浔扭过头,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走过的路我都记得。”
“脑子真好使。”闫贺安咧嘴呲呲牙,“羡慕。”
“不用羡慕,你即将拥有一个脑子好使的家教老师。”安浔难得诙谐地朝闫贺安耸了耸肩,“为师会不留私的把心得传授给你。”
“我谢谢你。”闫贺安对安浔这种王婆卖瓜的自夸相当过敏,消化不良地在胳膊上使劲搓了搓。
保安认识闫贺安,提前好远就给他打招呼帮忙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