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怨咒村回郦城市里,也有不短的一段距离。

三个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云水华庭的别墅附近,司机换了辆车载着贺沉和闻砚深去餐厅。

因为,黑色的保姆车太显眼了。

砚台们隔着几百米都能一眼认出来,化成灰都认识,辨识度很高。

闻砚深要是敢坐着保姆车去吃饭,相当于拿着喇叭在街上边跑边喊:我是闻砚深,我是闻砚深,我是闻砚深。

车子抵达餐厅的地下停车场后,闻砚深借口有些公司的事要处理,让贺沉先上去。

贺沉给闻砚深说了包厢号,用口罩和鸭舌帽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这才下了车。

上楼时,贺沉接到了闻砚深发来的微信。

闻:“你们也很多年没见了,聚聚吧。”

闻:“我就不上去了。”

闻:“小沉,我不会过分干预你的社交。”

闻:“你应该有自己的隐私空间和圈子的。”

贺沉嘴唇动了动,心软得一塌糊涂。

贺沉啊贺沉,你瞧瞧,你四年前办的什么事?你还是人吗?把这么好的一个人逼成了抑郁症,四年后他却还是时时刻刻都在为你着想,尊重你的想法……有那么一个瞬间,贺沉心底的愧疚波涛汹涌,重重地敲打着胸腔,震得他心脏发疼。

贺沉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没有过分干预,我自愿的。”

闻:“是我不愿意,我怕我忍不住。”

不想混内娱只想回家搞科研:“……忍不住什么?”

闻:“忍不住当着她的面,把你抱到我腿上,搂着你的腰,用嘴喂你喝酒,灌醉了你以后把手伸进你皮带下边,逼你跟我表白,说你喜欢我,逼你叫老公,或者叫点特殊的。”

闻:“贺先生,我不是什么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