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刺史就真的敢肯定我们离开,令公子就能安心待在刺史府吗?”顾肴想也没想就直接回道。

他的话也不是并无道理,以方既白这些时日的表现,足见方家大哥和方家小妹在他心中的分量,所以说是肯定无法乖乖待在刺史府的。

方刺史抬起他毫无波澜的眼睛,扫了一眼顾肴,“这是本官的家事,顾公子不必知道。”

顾肴:“……”

这方刺史是懂怎么把天聊死的,他可总算知道方既白那懂不懂就呛人的小毛病是从哪里来得了,只是没有学到精髓。

“方刺史今日派去保护令公子的人,很是厉害呢。”

方刺史一顿,顾肴也是一顿,他扭过头看向容知颂满眼不可思议,这还是第一次他见容知颂在外人面前阴阳怪气。

“容公子这是何意?”方刺史看向容知颂的眼里带着审视,这个一直不说话的青年不容小觑……

“没什么,就是很好奇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将令公子全须全尾带回来的人是谁而已。”

容知颂又重新带上了笑,但看向方刺史的眼神里不客气。

“不过是府中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若容公子当真好奇,本官可以将他叫来。”方刺史也毫不客气地回道。

容知颂闻言轻笑一声,“那刺史府可真是苍龙卧虎那呢,区区一个小卒竟有如此能力。”

“容公子谬赞。”方刺史此时也不得不正眼看向眼前的青年,若说之前他觉得这青年不容小觑,但并未放在心上,如今他竟然通过一句话就看出这么多东西。

看来,他定不能再让这青年和他的表弟再继续留在永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