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肴听完稍显一愣,略思索了一会儿,才面露同情道:“你这太子当的……可真是不容易。”

毕竟,光天化日下,刺客都敢劫车刺杀,顾肴心中还是很可怜对方的,不仅睡觉睡不安稳,就连玩也玩不尽兴。

容知颂并不是故意这样说吓唬顾肴的,聿风被派去侯府通报,他身边就没什么可信之人了,在这种情况下乘坐马车可不是明确之举。

他眸中阴鸷一闪而过,这些不知死活的蝼蚁从他回来以后,就一直看不惯他当太子,更有甚者暗地里派一波又一波的刺客来刺杀他,且见在府中杀不死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马车之上。

看来他得给这不安分的人来点教训了,即使这个太子并不是他愿意当的。

顾肴突感背后发毛,见身边之人眼中溢满隐晦,他就知道对方肯定又在心里别什么坏招了。

只希望这次的倒霉蛋不是他。

容知颂发觉顾肴的小动作,也没同他计较,一言不发地就朝湖心畔方向踱步走去。

顾肴见状,连忙跟上对方,嘴中嚷嚷道:“等我一下。”

这一路上,顾肴一直在不停的探头探脑超周围打量,直看得身边之人忍不住停下脚步,不耐道:“你在看什么?”

顾肴急忙刹车,讪讪地摸了摸鼻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我这不是怕有人来刺杀吗。”

毕竟他现在跟在对方身边,和对方算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若真有不知死活的刺客来刺杀,自己肯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容知颂不屑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安慰,“有孤在,那群蝼蚁还不至于能进顾世子的身。”

“啊?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