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杯冰镇威士忌。”

太宰在错愕下没有卷紧手中的东西,绷带因为重力一路下跌四散,滚出去好远,最终撞到墙壁打了个转,平摊在酒吧昏暗的角落里。

“嗯,这个槽没吐到位吗?”红发青年慎重地摸着下巴,一本正经,“果然还是不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了。”

“您二位的威士忌。”

织田作用手掌擒着杯沿,将威士忌移到自己面前,在友人探究的目光中将酒液咽下。

“啊,果然喝酒的话还是这一家最合心意了。”

透明的酒液似乎预示着某种秘密的打破,太宰治甚至有些口不择言:“织田作?”

你不是,无法进食吗?

但现在红发青年好整以暇地品味着威士忌的醇厚芳香,浑身上下没有一星半点不适的模样。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个完整的普通人。

明明那夜爆炸突起,他身为引爆中心合该尸骨无存。

太宰治回忆起那夜以莫纳尔不知缘何的疯癫宣告终结的场景。他到底为何一定要引爆炸弹,至今没有定论。

而他则只记得火光骤起之后再次撕心裂肺的痛苦,和一年前相似的,失去挚友的痛苦。

哪怕心里明知那个织田作不过是自己情绪的附庸,根本算不上真人,但是亲眼看到他被爆炸吞噬,心里还是会有刀割似的抽搐,恍若鱼落浅滩、鸟坠长空般,无法自控的迅猛窒息。

别死,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