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上面写了一些我个人的见解,可能......并不是很完善,如果有看不懂的不理解的,直接来问我就好。”

静司并不打算向须久那透露须元不予许他学习的场家咒术的事情,而且当世对咒术的家系分别很明确,要想学习其他家族的咒术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静司只能搜罗流失在外无所属的残缺的孤本,缺损的地方也只能凭自己的理解尽力弥补。

“嗯,我一定,一定会好好学的。”须久那接过书册,紧紧抱在怀中,将没有给予静司的拥抱的力道,全部抒发在这几页并不厚的纸面上。

变得强大起来吧,要赶紧变得强大起来啊。

“还有一件好事哦,父亲允许你出门啦,虽然只有两个时辰,但是也算一个不错的开端吧。”

出门吗,须久那的眼神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变得空濛。他对外界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五岁时那个凶残血腥的夏夜,肆意盛开的槐花、灯火重重的院落、绚烂丰沛的晚霞,父亲的呵斥、没有看成的烟花,还有......染血垂危的母亲......

会过去的,不,一切已经过去了。

静司已经转换了话题,他拣着离家三个月中有意思的话题,从沿途的风景,将到城镇的风俗,将自己的见闻一一讲给须久那听,就和他们以往的无数次短暂相聚别无二致。

须久那静静听着,不时点头或发出惊呼,应和静司传达的气氛。

两个少年在漆黑的仓库中描摹着种种世间的美好,仿佛他们都不曾经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