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新鲜的血液顺着太刀的刀槽流下,四方的空间中逐渐有一股血腥气弥漫。

“小流,”眼见自己的佩刀弄伤了效忠的王,御芍神紫却只是浅浅地拨弄着纤长优美的指甲,好看的眉头轻蹙,似愁非愁,“【过】可是很锋利的哦,请小心。”

比水流快速瞬目三下,竟然郑重地点头回复,“谢谢提醒。”

随后他偏头看向磐舟天鸡,这个小幅度的动作又让颈部的皮肉更深地嵌进了太刀中,血流不止——他根本完全没有将御芍神紫的提醒放在心上。

“磐叔。”

语气工整规范,但磐舟天鸡的回复却透着一股宠溺的无奈,“呀,怎么还用上我这一把老骨头了。”

灰袍牧师一边抱怨一边走进雾仁,还颇有点亲切意味地对他笑了笑,雾仁不知道这三人打得什么哑谜,眉头抽动。

就在这两三步之间,原本空空荡荡的石板之间不知从何处起了浓雾,短短片刻就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雾起之后,雾仁突然觉得小臂一痛,像是被什么坚韧的东西狠狠敲了一下,下意识肘击横扫,桎梏比水流的长刀一歪,刀刃下肌肤的触感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视线被遮挡,雾仁无法确定比水流的方位,只能靠本能进行斩击,太刀很快在虚空中撞上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却因为无法掌握准确的力道被对方狠狠弹回来,武器的碰撞声中混杂着磐舟天鸡玩世不恭的吐槽,“这么大力道,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尊老爱幼吗。”

顺着声音的方向,雾仁再度挥刀,这一次阻碍他的却是一枚子弹,子弹的动能卸下刀势,甚至还扯着他的手臂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