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沈先生没有回来,如果得不到他的消息,那么老板或许永远都会受尽煎熬。
甚至如果沈先生真的去世,那么一旦老板知道这个消息,那他一定会去陪他。
宋终年突然感到后怕。
他从医院退出来时看着灰白的天空,哀哀叹出一口气,半晌才揣着被风吹的冰冷的手去找徐长空。
他知道自己的老板病了,累垮了。
宋终年到底跟了温平生好几年,拿的也是最高的工资,他劝导温平生无果,便只找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来开导他。
徐长空接到他的请求时没说话,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然后就准备将铁质的防盗门关上。
“徐医生,你帮帮老板吧!”宋终年眼疾手快卡住了门。
“你做什么?!不怕夹到手吗!”关门不得还差点夹到来人的手,徐长空有些恼火。
此时再好的脾气也有些不耐烦,他眉头紧锁,话语不再客气:“你回去吧,这是你老板自己作出来的,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祈祷沈遇没事,除此之外没人救得了他。”
天空还是下起了大雪。
中`国北方鹅毛纷飞,欧洲的北部也是一样。
沈遇跟着思故开车从挪威南部前往北部,那里正值极夜,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气,空气中的每一缕气息都寒冷的刺骨。
车子里开了暖气,呼出的潮气被冷空气凝结,在车玻璃上化为水雾。思故不时拿出干毛巾擦一擦,沈遇也静静坐在副驾驶向外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