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如此好景,或许……只是因为主上舍不得长安呢?”
话语含笑,突兀但又不失温和。
我转头,入目的是一双艳丽明媚的双眸,那一抹的风流肆意,像极了揉碎在水中的胭脂,叫人移不开目光。
尽管按外貌瞧,窦郎君最小已是在而立之年了,与我之间差了二十年左右的时光。
我怔怔地盯着眼前那个举止优雅的郎君,我知道这样子在我朝是十分失礼的,要是被重礼的阿娘知晓,肯定免不了责罚;要是被予我启蒙的私塾先生知晓,肯定躲不过向阿耶的状告。
耳边那年轻的老学究的声音高了许多,语调好似也快了。
生气了?
或许是吧。
毕竟那窦郎君这样直白的理由确是与那老学究自己脑中口中勾勒的主上不同。
我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
我只是觉得雀跃,原来有人和我抱着相同的想法。
顺理成章的,我和窦郎君攀谈了起来,只留那可恶的老学究一人气得吹胡子瞪眼,恨恨拂袖转身便走,不再理睬我们两个异类。
“祥瑞故事已然瞧不见了,是上苍不再庇佑我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