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好会说话又能打,我如何不喜欢呢?”
李渊喃喃着,他长叹了口气:“没想到终究还是我输了,我想着要他死,却不知道今日我还能不能活下来?”
陈叔达顿了顿:“陛下乃秦王君父,秦王必是不会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的。”
李渊闻言骤然笑出了声,他下意识提高了音调反问:“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不是全都做了吗?!”
“区区一个弑父我想他又如何做不出来,难不成你们还会为我争辩吗?!”
话到此处李渊讥笑一声:“只怕是迫不及待就要喜迎新天子了吧?”
“这便是陛下想错了。”
长孙无忌坐着条小舟悄无声息地靠近李渊所在的龙舟,却不料他刚刚捧着纸笔与玉玺来次便听到了李渊这么一番话。
他一边起身一边借着宇文士及的力道登上了龙舟,他先是低低同宇文士及道了声谢,随后将纸笔同玉玺一道放在一旁:“陛下可知道太子此次举荐齐王为帅是何目的?”
不等李渊回答,长孙无忌又自顾自道:“在践行宴上杀了秦王然后便进宫逼迫陛下交出皇位,其实同我们今日的做法也没什么不同的,不过是谁下手快罢了。”
“若是照着太子的计策,我们大王早便可这么做了,可陛下有想过吗?二郎为何一直隐忍到了今日,为何隐忍到了陛下想要他自尽以证清白的今日?”
说着长孙无忌眸中闪过一丝讥讽:“今日这一切不都是陛下逼着二郎做出决定的吗?”
李渊深吸口气,他狠狠攥拳:“若知有今日,朕早该便在秦王一战擒二王后便直接鸩杀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