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见这才想起来,他好像还没有和沈衔青正经交流过,一直不是他说,就是他问,这人好似还没说过什么。

正巧这个屋子没人,他也想挖点料出来,说不定还能钓出点什么。

“咳。”徐月见轻咳一声,瞥了眼睁开眼的沈衔青,移开目光后道:“王爷好像一点也不担心我们被那些刺客找到,我倒是怕急了。”

沈衔青闻言抬头扫了下心虚的徐月见,淡淡道:“青石会处理好,这间小屋足够隐蔽,那些人怕是没命到这。”

这话说得极为漂亮,好似一切运筹帷幄之中。但这人明明都受伤了,怎么还敢这么自信。

难道这就是摄政王吗?

徐月见撇撇嘴,把剩下的饼子吃了,转头去看沈衔青的,“是不是不好吃,怎生还没吃完?”

沈衔青咬下一口,身体阵阵疼痛让他闷哼了声,休息片刻咽下后,他才道:“小时候家里吃得都是稀粥,偶尔还得混着谷粒,这饼子都是稀罕货。”

徐月见闻言默然一瞬,之前傅夫人和他说过沈衔青的幼年时,他只是觉得苦。现在听沈衔青自己说,又觉得沈家不愧是忠贞之臣,一个将军,把自己过成了这个样子。

徐月见没忍住按下沈衔青的手掌,安抚地揉了两下,不知如何开口。眼睛一抬,正好看见沈衔青额间漫起密密麻麻的汗液,嘴唇白得吓人。

他心一慌,急匆匆道:“怎么了?”

沈衔青没有回话,只虚虚握着徐月见的手腕,体内翻腾的郁气又有升起的趋势,直让人疼得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