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下到了京都,性子也收敛了不少。但是又阴沉了起来,手段比起去岁的贪官还要狠厉,每每瞧见我都怕他的煞气太重,哪天没了。”傅夫人抬眼看着他,“现在呢,总算有了些人情味,结果一下子又不行了。”

“真是不知道怎么造了这个孽。”

徐月见摸了下鼻尖,暗道,这也不是沈衔青的错,是作者不准许而已。

傅夫人在这边担心,另一边的大厅内,还捧着饭碗和筷子的丞相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衔青看着碗里咬了半块的肉,眼神顿了下,看向一边站立的青石。

青石会意,连忙拱手应道:“奴才去的时候,丞相正在与夫人吃饭,见到奴才,丞相也不着急,还说要吃完这碗再说。”

“奴才怕您等急了,这才把人掳了过来。”

沈衔青木着脸看着满嘴油光的丞相,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

半晌,他摆摆手想让青石那块湿布来给这人擦一下,谁知——

丞相忽然扑了过来,抱着他的大腿嘶吼一声:“王爷,臣错了!”

“坊间那话真不是我传出去的,是太傅还有别的官员一起说得!”丞相大喊一声,抓过沈衔青的衣袍擦了下眼角,“真不是臣说得。”

“那晚一下宴后,那群人就挤到臣身边,这问一句那问一句得。那臣想,这等大事怎么能说出去呢,便是打死臣,臣的嘴巴也是严的呀!”说到这,丞相脸上滑过一丝心虚,但很快掩盖下去。

“然后那群人就问臣,是不是这是不是那,臣都说不是。但谁知!”丞相忽然大声,人群里不知道是谁问了句,“不会是床榻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