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认得?”

沈衔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徐月见仔细看了下炉子,摇摇脑袋,“不认识。”

古代的炉子名老长,哪记得了那么多。

“嗯。”沈衔青撑着脑袋瞧着那人跪坐在地面,纤细修长的手指拿着香勺,往铜炉里添粉,动作熟稔,眼神专注并不像是头一回。

“我家少爷在家最爱读书,其余事一点都不爱碰。平日里奴才照顾日常起居,其余的姐姐们爱做些香饼放在香囊里。少爷身份不好,所以基本的规格都少了许多。”

徐月见用香压擦拭掉余灰,乳白色的烟雾重新燃起,沁鼻的竹香扑入鼻尖,浓烈的味道好似被沈衔青环绕。

他往后撤回到桌边,正好与沈衔青对视,黑沉的眸子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让人瞧着不免有些脸热。

徐月见低头抹了下鼻尖,压下奇怪的涟漪,而后回想起刚才两声意味不明的‘嗯’,心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

气氛一瞬又安静下来,沈衔青合着眼倚在凭几上,似是累了。

徐月见见状不敢出声,目光从对面人的身上挪到了酒坛上。他以为沈衔青会像文中写得那样痛苦不堪,所以拿着酒准备说几句‘一醉解千愁’,让沈衔青放开心扉,好让他走进去。

没成想这人也没那么痛,还有空让他燃香。

徐月见跪坐了会,腿部有些麻痹。他动了动,眼见月色渐深,自己的任务还没半分动静,有些着急。

他瞧着沈衔青的神色,慢慢膝行走到身侧,正要开口说。就见眼前人忽然睁开眼睛,盯着他说:“你是知今日是我家人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