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沈衔青看他脑袋点点,眼睛似眯不眯,开口道。

“是。”

马驾减缓,徐月见靠得更舒服,眼睛‘噔’地合上。

两边人烟稀少,马车静静走着。却突然碾过一个石头,马夫急忙拉住缰绳,快速稳住车身,这才摆正。

停稳后,马夫苍白张脸,对着马车内的人道:“王爷,奴才有罪。”

车内人并未说话,马夫看了眼青石。青石回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和他一同候着。

全然不知,马车内。沈衔青僵硬地坐在原地,本该靠在车壁上的徐月见,现在倒在他的身上,灼热的呼吸打在颈部。许是受了惊吓,手臂无意识地圈住他的腰身。

因着考得近,他的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把那股奇怪的味道压了下去。

他喉结耸动,觉得脖颈处应该已经湿润,甚至在刚才的撞击中,一个软而热的东西触碰到。

淡淡的、湿软。

沈衔青闭了闭眼,手掌骤然紧握,青筋贲起。

“王爷?”青石见太久没回应,轻轻出声。

“无事。”沈衔青被这声呼声,唤回神志,张着干涩的喉间道。

“是。”青石觉得王爷声音不大对,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只能挠挠脑袋,叫马夫继续赶车。

这马夫刚准备挥鞭,忽然觉得不对,当即往后一看。果真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刚才经过的路上,那块石头小而尖锐。

正巧落在正中间,似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