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愕然一瞬,而后捂着脸偷乐,放下后又一脸好奇地望着他,跟变脸一样。

“王爷,有人在。”徐月见瞧他看向自己,也管不了别的,伸手指了指远处还在抽泣的人。

沈衔青冷着眼看着幸灾乐祸的徐月见,勾唇一笑,夹了块羊肉放在他的碟子里,温声道:“王妃快吃,不必生气。”

生气?他没生气啊?

徐月见皱着眉,正欲问话,就听见眼前人再度开口。

“将此人送去教坊司。”

教坊司说好听点是官家之地,说难听点就是挂了牌的勾栏。周围人闻言一愣,有准备行那种事的人,皆缩回了手,怜悯地望向宴会中央的男人。

侍郎府和教坊司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了摄政王的金口,去了那里可不是一般难过。

“王爷,犬子自幼痴傻,这才做出错事,求王爷网开一面。待下去后,臣定会把他拘在府上,好好教养。”徐陵面色难看地拱手出声。

若真的让摄政王把庶子送了进去,他们一家子的脸面往哪放,以后家里的女儿怎么出嫁?

是以,他不得不开口,纵然可能没用。

徐月见瞥了眼失魂落魄的男人,又看向求情的徐陵,只觉得讽刺。

这一大家子,也是真奇怪。一边想讨好沈衔青,一边又不想担责,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徐月见吃下,伸筷子夹出沈衔青碗里的熊掌,戳了戳。

要说眼前这人也不是好的,刚才那句话明显是给他拉仇恨!他哼哼两声,决意吃点碗里最贵的,给这人一个教训。

“难道徐大人也想去?”沈衔青看着拿筷子戳了戳去、皱巴张脸的徐月见,眼底泛起点笑意,侧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