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衔青不急不缓地走到榻边,看着徐月见白皙面颊染上的红晕。红晕似桃花,那往日里咋咋呼呼的嘴,也闭上,瞧着一幅憔悴柔弱的模样。

沈衔青抬手按住他手腕上的痛穴,床榻上的人紧皱着眉头,却没有苏醒的意思。

看来是真病了。

他收回手,旁边的奴才还在捂着嘴哭,跟猫叫一样。

沈衔青眉间一皱,看样子不过是风寒,小毛病。听这人哭断气地劲头,还以为是什么大病。

这般惊咋模样,倒是和他主子一样。

太医喘着气跑进来,一见沈衔青,吞咽下口水,急急上前作揖,“王爷。”

沈衔青收回目光,几瞬后才说:“去看看。”

“是。”太医拱手应道,掀开袍子跪在脚踏上,小心拿过徐月见的手腕,就要抬手搁上去。

旁边兀然说了句,“放帕子。”

太医的手一停,连忙应道,从衣箱里找出帕子,搁在纤细腕子上,这才开始诊脉。

少倾,太医收回手,朝沈衔青拱拱手道:“王爷,王妃是受惊过度,又因着凉,所以起了热。”

“只要捂出汗来,再配上一碗药汤,下了热后小心调养就会完好。”

“受惊?”沈衔青又看向床榻上的男人,竟被那一圈蛇给吓病了?

他的手指轻敲了下腕骨,有些不明所以地想笑。